文章摘要
残阳如血时,那个总在驿站赊酒的男人又掏出了褪色的铜牌。店小二瞥见牌上"聚慎"二字,吓得打翻了新醅——二十年前就亡国的暗行御史令,竟还带着前朝御赐的朱砂印。御史的斗篷里藏着三样东西:半块能调动阴兵的虎符(虽然王朝早已没有军队)、一册写满贪官名字却永远送不到御前的密折(尽管龙椅上已结满蛛网)、以及幅被血浸透的儿童涂鸦(画着戴官帽的太阳)。"大人还在查漕粮案?"破庙里的老乞丐咧嘴一笑,露出当年被拔光的牙...
残阳如血时,那个总在驿站赊酒的男人又掏出了褪色的铜牌。店小二瞥见牌上"聚慎"二字,吓得打翻了新醅——二十年前就亡国的暗行御史令,竟还带着前朝御赐的朱砂印。御史的斗篷里藏着三样东西:半块能调动阴兵的虎符(虽然王朝早已没有军队)、一册写满贪官名字却永远送不到御前的密折(尽管龙椅上已结满蛛网)、以及幅被血浸透的儿童涂鸦(画着戴官帽的太阳)。"大人还在查漕粮案?"破庙里的老乞丐咧嘴一笑,露出当年被拔光的牙床,"您要抓的刺史老爷,去年就醉死在歌姬怀里啦!"御史沉默地摩挲着腰牌,月光下照见牌底新刻的小字:第七百二十一位无主之臣。子夜巡更声里,他独坐废弃的御史台遗址,将新写的弹劾奏章烧给野鬼看。灰烬中突然浮现孩童送来的馒头,咬开发现里面裹着张字条:"城南新来了个抽婴孩骨髓的县官。"黎明前,县衙房梁悬下具骷髅,骨头上刻满前朝律法。百姓们传说听见了久违的登闻鼓声,而那个总在坟场喝酒的怪人,正把虎符摆在卖馒头小女孩的破碗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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